在生理层面,雌性承担了太多,鸟类不管交不交配,都要定时蛋,下蛋不仅容易难产,蛋碎了还可能危及母体生命。哺乳动物则不仅要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,不怀孕的时候还可能来月经,比如人。
地球上的物种数量以百万计,其中哺乳动物却只有5502种,也就是说生为哺乳动物是个小概率事件。而在哺乳动物中,目前只发现有78种灵长类、4种蝙蝠、2种啮齿类会来月经,仅占哺乳动物的1.5%。
也就是说,月经在生物种群中是个发生概率极低的事件。不仅如此,从生理层面来看,月经根本就不是一个常规操作。
什么是常规操作?比如,所有有性生殖的动物都需要排卵,排卵就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常规操作;精子需要和卵子结合,受精就是一个常规操作。但周期性流血却很难说有什么必然性。
绝大多数会来月经的动物都是人类的jìn亲。这一方面说明,月经是很晚才出现的;另一方面则表明,月经没有经历强烈的趋同演化,即不同的物种并未分别演化出具有类似功能的器官或生理活动。
这些因素让我们不得不怀疑,月经的出现可能是个“bug”。你能想象这样的情景吗?一只母兔子一路溜达,屁股一路滴血,直到被捕食者盯上,她哭着告饶说,今天月经痛跑不动,能不能改日再战。
有理由推测,自然界里来月经的哺乳动物大概都被吃光了。而人类之所以能边来着月经边存活下来,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驯化植物、驯化动物、合作捕猎等,使人类的生存率大大提高了。所以这个小“bug”不足以抵消人类实力的增长。
那么,为什么流血的“bug”没有在时间的长河中被淘汰呢?从理论上说,不来月经不容易发生感染,生存概率更高。一旦有人基因突变摆脱了月经,同时拥有正常生孩子的功能,那么经过多代筛选后,来月经的个体就会被淘汰。
但是,在前工业社会,女性处于不断的妊娠和哺乳期中,她们不断地生孩子,哺乳孩子,然后再生孩子,这让她们没有像当代女性那么频繁地来月经,因此月经也不算一个终极大“bug”。
针对西非多贡妇女的一项研究表明,当地育龄女性平均每年只来一次月经。月经在多贡人中是一种禁忌,女性需要到特定的月经小屋去处理经血。经血通常带有负面的神秘色彩,这一现象源于古代社会的文化背景。
对古代女性而言,月经意味着没有怀孕,身体疼痛。在没有卫生棉和自来水的时代,清洁很麻烦,月经也容易引发其他疾病。因此古代女性发育成熟以后就会嫁人,这样就不会来月经了。
我们知道月经流血是子宫内膜周期性脱落引起的,那为什么其他哺乳动物不流血呢?难道它们的子宫内膜不周期性脱落吗?
答案是大部分哺乳动物的子宫内膜还是脱落的,但是它们的身体把脱落的内膜和血液吸收了,像人这样鲜血淋漓的例子非常少见。
而关于人类来月经的原因,科学界曾经出现过一些脑洞大开的假说。
比如“流血有用假说”,1993年的一篇文章认为月经排血就是排毒,因为精液会污染雌性生殖道,所以需要用经血排毒。
文章还认为,经血排毒有两种机制:第一种是物理排毒,被精毒侵染的内膜脱落以排毒;第二种是免疫排毒,经血中有大量免疫物质,可以杀毒。基于以上两点,所有的哺乳动物都应该排毒,唯 一的差异只是血是否可见。
但随即就有学者赶来打脸,并举了生动形象的例子——你会为了给手消毒就划开一个口子让血哗哗地流吗?而且事实正相反,新鲜血液是顶 级的培养基,可以孕育一片细菌的森林。月经不仅不能排毒,经期还更容易感染,需要格外注意卫生。
关于月经的必要性,有一个与经济学有关的假说:子宫内膜的周期性增厚与脱落是符合经济学原理的。
他们认为,做好着床准备的子宫内膜中有丰富的血管,旺盛地燃烧着能量。如果把能量比作金钱,那也就是说,这时的子宫太烧钱了。
如果子宫内膜没有周期性变化,内膜就必须长期保持在高度烧钱状态,否则受精卵无法正常着床。
有周期性变化的话,只需要在排卵期之后的一小段时间内烧钱,其余大部分时间则处于待机状态,能量上的节省战胜了内膜更替带来的血液损失。
然而,就算我们同意能量的节省非常可观,周期性掉肉掉血依旧不是一个明智的策略。子宫内膜为什么不能像丁丁一样,不需要的时候就安静地平躺在子宫里,需要的时候就充血变大,迎接受精卵的到来?
这样一来,既不需要脱落也不用流血,可是为什么造物主把这么机智的设计给了雄性,让他们不用忍受丁丁周期性脱落和重生的痛苦,却对雌性动物这么吝啬?
最jìn,学者又提出了新的假设,来解释为什么子宫内膜非脱落不可——因为子宫可以感知胚胎的质量,流产掉不健康的胚胎。
但月经是仅次于生孩子和下蛋的酷刑。即使子宫内膜要脱落,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其他哺乳动物那样,让身体悄无声息地重新吸收脱落的内膜?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可以不流血,为什么非要选择最惨痛的那种?
某个学者紧皱着眉头,说:“大概是个bug吧!”其他学者附和道:“对,对,我们也觉得是个bug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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